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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員國戴爾


From: YOUTUBE Medieval music

       話說戴爾是一名船員,他跟著他的船長在他國家曾經有過很厲害的天下,還招待他在大員國的朋友到他的國家縱情享樂。戴爾是個出手闊綽的人,從不讓朋友出錢,對他來說,他在遼闊大陸賺的比他們多太多了,對比現在,他回到出生地打工養家,無限感嘆,他感嘆當初自己打造的形象,現在卻撐不起來。

       戴爾喝著啤酒,絮絮叨叨的說著,他脆弱的眼神像在尋找依託似的,掃描著大家浮躁的能量,時時刻刻修正自己的說法,深怕嚇跑知音。其實在場所有人都可以理解他回到出生地打工,是為了賺生活費,沒有任何羞恥,也不必要覺得自卑,但他的語調中卻不斷強調自己,根本不在乎那些銅板。 


       許多年前,戴爾跟著船隊到遼闊大陸貿易,因為事業成功,老闆相當重用他,升任他為主要幹員。後來他與當地秘書熟悉戀愛,在貿易中心買了房子,有兩個女兒,看似前途一片順利,於是將原本在大員國的祖產賣掉,全部置入遼闊大陸。

        不料13年後,遼闊大陸出現一場嚴重瘟疫,甚至傳染到國際,短短兩個月便傳遍全球。有些國家誤以為瘟疫只是一般感冒,沒想到死亡率極高,一年的時間就讓當時70億人口的星球,有2億人染疫,460萬人死亡。已經超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死亡數,同時全球經濟跟著疫情冷卻,戴爾的老闆也決定申請關閉,失業的戴爾面臨人生最大的轉折。

        戴爾說他小時候長得瘦小蒼白,但是交友廣泛,人脈眾多,不論師長朋友都喜歡和他共事,人生走來沒太多挫折,似乎只要有他在,任何困難都迎刃而解的。然而去年這場全球的衰敗,讓他也找不著頭緒,身體長期累積的壓力疾病,讓他常常低血糖昏迷,後來吃類固醇的藥物才勉強活下來,現在戴爾看起來是個白胖福相的中年男子,稀疏的頭髮看起來是用腦過度的聰明人。

        戴爾發現,這次瘟疫擴散地區,居然沒有嚴重影響他的出生地--大員國。原因是大員國海關六年前曾發現相同類型的瘟疫被刻意傳播到大員,於是有了警覺,在瘟疫蔓延的最初一個月內,海關嚴格控管入境,讓這次瘟疫只有少數擴張,隨即控制住,同時速追蹤相關感染人員,進行個別隔離治療,於是疫情在這期間沒有嚴重的問題,大員國的人們仍過著謹慎安然的日子。

       因此戴爾決定回到大員工作,賺取生活費,養活遼闊大陸的家人。戴爾說著,他已經半年沒有看到小孩,語調中顯得有些哽咽,然而從戴爾的眼神中,卻不見最初的脆弱,反而閃爍著一種浴火重生的光芒。

        這有些奇怪,難道他是染疫又活過來的人嗎?

        戴爾說,這次回到大員,他是搭飛機回來的,然而當飛機快抵達大員的時候,他又因低血糖昏迷過去,當時空服員以為他是染疫昏迷,送到醫院才發現他身上並沒有這次瘟疫的病毒,是不幸中的大幸,只是他這麼一昏迷,就是四天,直到營養充足後才清醒。

        他說,在飛機上那時只有自己一個人,感覺非常惶恐,又因大員已經沒有親人,也沒有房產,當初的朋友也不好意思聯繫他們,戴爾是偷偷回到大員的。也許是恐慌造成的低血壓昏迷,他也是一直到朋友創業打電話來找他聊天,他才透露出已經回到大員,但是目前在醫院準備出院。


        他說著昏迷時的奇怪景象,一進入昏迷狀態,他看見自己正在開船,開船時的他不是早期那樣纖細白皙,跟著大家在船上理貨的樣子,而是現在這個胖敦敦的模樣,而且只有自己一個人開船,在廣闊的大員海邊開著。

        戴爾說他早期是方向感很好的船員,早上看太陽判斷方向,晚上看星星,烏雲密佈的時候可以靠風向猜出定位,他說方向對他而言非常簡單。可是昏迷的時候他卻找不出正確方位,四周都是黑夜,沒有星星,也沒有風,安安靜靜的只有船的馬達聲和浪拍打的聲響。

        他一直尋找著醫院的方向,他內心知道醫院就是目的地,然而他眼中只看見茫茫大海,海上盡是高出水面的水草,夜裡看不清,還有一些在海邊奔跑的小動物,像水鹿,他要好好控制船,否則會撞到眾多的水鹿。

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這裡我不禁打斷戴爾,大海怎麼會有水草和鹿?你是不是快要抵達什麼地方?

       戴爾有的吃驚的說,對,像是在一個熟悉的海域航行,好像是大員西南方的海域,他稱作古都附近的海,但是他沒看到古都的建築物,沒有古都的醫院,什麼都沒有,只有海,水草,和鹿。


        戴爾說那時他不在乎人在哪裡,他只想趕快找到停靠區,去詢問岸上的人,醫院的方向。於是戴爾找到一棟三層樓高的水泥大樓,窗戶都破敗了,還看得見裸露的鋼筋,像廢墟般的大樓矗立在廣闊的大海中。

         他停下船,朝著大樓的頂樓走去,整棟大樓幾乎鏤空,只有樓梯還完好如初,他感覺有人在盯著他,對他的闖入有點不悅,但四周都沒有人,也沒有動靜,他只能很努力的爬著樓梯,看能不能從最高點看到醫院。

       就快走到最高層時,他透過斑駁鏤空的水泥牆向外看,外面一望無際,只有一片大海,無盡的黑夜,樓下水草群裡走動的水鹿,一點線索也沒有。他往上抬頭,驚覺高樓天花板有一大堆人臉,他嚇得有些軟腳,仔細一看,這些人臉是有三樓高的人,水泥灰白的臉孔,灰白麻布的衣著,戴著奇怪造型的金屬頭冠,巨大且黑的眼球,沒有眼白,瞳孔的黑擴張到全部的眼球,下垂的嘴角,和下垂的肩膀相呼應,細瘦的四肢,手長超過膝蓋,衣服像是古裝長袍般垂墜在一樓的地板。

       他們這些巨人不說一句話,就靜靜的站著,用黑色深沉的巨大雙眼,靜靜盯著爬得氣喘吁吁的戴爾。

        戴爾鼓起勇氣詢問:"請問醫院要怎麼去?"他微弱的聲音在大樓傳出回音,但沒有人回應他,戴爾敬畏的仰視著這些巨大的人臉,希望他們能發出一些聲響,越期待越感到失望。靜待好一陣子,他們緊閉的嘴唇像千年就完工的雕像,不發一語。黑色深沉的眼球像是監視器的鏡頭,只有接收訊號,沒有其他反應。焦慮的戴爾不敢再問第二句,他心中只感受到恐懼,於是他像怕打擾寂靜般的逃離現場,也像怕錯過什麼時機般的只想快速回到船上。

        他顫抖的抓著樓梯欄杆下樓,這時他才發現樓梯的構造高聳得有些駭人,他彷彿螃蟹走路般的貼著欄杆平行下樓,卻又不敢把身體重量完全託付欄杆,這些鏽損的鐵杆彷彿隨時都會搖落。他顫巍巍的走著,這時發現樓梯轉角擺著一些木雕娃娃,外型像一般手縫的簡易洋娃娃,肥短的手腳,大字形的方式站著,臉上刻著兩個圓點代表眼睛,和一縷淡淡的笑容。戴爾像自言自語的說:"不知道這些娃娃知不知道醫院怎麼去噢!"

        這時有幾個娃娃動了起來,在他身邊跟著下樓,下到某個轉角就靜止不動,像是沒電似的就站在樓梯間。看到娃娃慢慢都不動了,他再問了問:"請問有人知道醫院怎麼去嗎?"這時另一批在樓梯角落的娃娃才突然又動起來,跟著他一起下樓。

        就這麼走到一樓,戴爾再問娃娃醫院的方向,娃娃這時不再動作,全部都躺在地板上,任憑戴爾再怎麼問,娃娃都沒有回應,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時,他發現娃娃的頭部好像刻意朝著某個方向,不論在哪個位置躺下或趴下的娃娃,都朝著一個他從沒行駛過的方向。戴爾決定碰碰運氣,跟娃娃感謝道別後,便朝娃娃頭的方向驅船前往。

        戴爾感覺行駛的時間花了一整天,他沒有任何質疑,一心想著要回到醫院,就算眼前只有海和黑夜,他也篤定的行駛著,最後他在海的邊際發現一間小型屋子,窗口點了燈,是這黑夜裡最特殊的光點,他想去看看情況,正當全面加速時,發現距離比想像中近太多,他來不及降速停在小屋,拉桿過於用力,船就直直朝著小屋撞上,戴爾在巨大的震動中暈了過去。


        在他醒來時,已經回到醫院,正是他昏迷的第四天,他身邊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,只有護理員會在定點的時候來確認。對護理師來說,他的清醒是在可預估的範圍內,只是沒料到會昏迷這麼多天。清醒後醫生確認他的身體狀況,判斷他已經可以出院,也建議不要待在醫院太久,因為這時期的疫情,任何人待在醫院的危險性都會劇增,如果沒事就回家修養。

        戴爾不好說他有沒有家,知道醫生眼下也是有繁務要忙,於是決定手續辦好就出院。正好這時大員古都的幾位朋正要聯合經營當鋪,先前聽到他準備回到大員,便熱情的聯絡戴爾抵達的時候先去跟他們會合。戴爾聽到古都稍微有些驚訝,他怕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預言正在實現,後來因為有現成的工作機會,就不再顧慮太多,直接前往古都。

        在幾次小聚餐時,戴爾才跟他們提起昏迷時所見的古都,這些在古都長大的中年男子說,古都在西元17世紀左右有許多水鹿,因為被獵殺所以幾乎絕種,這就是所謂的梅花鹿,而且還有個港口因為水鹿過多被稱為鹿港。

        戴爾覺得奇怪,古都怎麼會都是海?那不是都市嗎?他朋友說,赤崁樓和安平那邊早期都是海,一直到清末才慢慢淤積變成陸地,朋友笑說,戴爾昏迷到底跨越了幾個時代?

        酒過三巡,大家只是笑著,但就沒有人提起那高有三層的黑眼巨人,就算戴爾敘述的樣子像三星堆的雕像,或像古巴比倫的阿努那奇,大家知道戴爾已經沒有心力再去吸收這些資訊,只希望酒後更好入眠,望瘟疫盡快消逝,大家平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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